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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死邪神第十四券第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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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3 小时前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第八章政治黑暗 
    江风不定半晴阴,愁对花时尽日吟。
    孤棹自迟从蹭蹬,乱帆争疾竟浮沉。
    一身累困怀千载,百口无虞贯万金。
    空阔远看波浪息,楚山安稳过云岑。
    “黑运河”的偏僻河畔。
    真田忍者群陆续集结,采买的粮食及日常用品悉数送上“潜水舰”,二百来名妖忍都知道府衙一役张心宝击退及重创“殁煞童子”无天半藏及“魑媚鬼姬”无法媚子等一干伊贺忍者,免为假太守率领驻军谋杀,个个脸露敬佩真心臣服。
    太古和尚首次看见这艘庞然潜舰浮出江面时,吓得惊叫连连却不改顽性,捡一颗石子丢掷舰身,传来“锵!”地一股悠扬金属声。
    太古和尚已告知张心宝,一代圣僧是为秘中鉴假扮其形态所害,老和尚临死时说出一些骇人听闻的秘辛,包括“断层武林史”……
    两人因此判断秘中鉴必与北武林三名“天尊”有所关连,待办妥老皇帝赵昺禅位事后,约定连袂北上追缉这段百年来最神秘诡谲的武林无头公案。
    两人正兴高采烈互诉这段日子的奇遇时,草丛间忽然传出窸窣杂声,便警觉地分左右包抄过去。
    两人联手足以纵横南武林,真不知哪来的不知死活的敌人,竟敢在十丈之内鬼鬼祟祟欲探潜舰情报。
    太古和尚率先动手,双袖排云般一拂,一股凌厉无比的劲气狂飙,约人高的杂草偃倒,猎猎呼号,竟将一条人影击飞半空中。
    人影惊声尖叫,原是个女子。
    张心宝掠身空中双手一抄接住这个女子,见她满脸惊吓苍白,乱头羼服一身污秽狼狈状,心生羞愧,脱口道:“詙妹!受惊了!教我十分担……”张心宝怜爱地搂抱得更紧。
    陈詙花容玉惨放声大哭,朝张心宝胸膛一直擂捶出气,边撒娇边发泄其护花不周之处,一旁的太古和尚再笨也知道是随行的“汴梁公主”,连忙赶过去请安问候。
    陈詙也没想到居然有外人在场,原是个年轻和尚在憨笑作揖叙礼,羞窘得连忙挣脱张心宝的怀抱,双臂裣襟回礼。
    太古和尚见陈詙虽然一身污黑,双眸却是黑白分明,清澈有神;同时蕴涵有一股睿智及狡谲融汇的异采,感觉十分眼熟,却想不起曾在哪儿见过?被张心宝介绍一番便顿时忘了。
    张心宝挥手招呼一旁伺候的真田边渡,嘱咐他先接陈詙乘小舟回舰洗涤一身污秽,之后遥望潜舰道:“疯和尚!东瀛异族十分排外,定不会让你上潜舰,以免一些设备机密曝光;咱们只好在‘扬州城’见面了。”
    太古和尚虽一脸失望却不以为意道:“张檀越!恩师临终前曾嘱咐小僧,一有机会就该帮助你弃魔心转圣道,并且谆谆教诲小僧:世间可怜之人虽有可恶之处,但须谨记用各种不同立场、不同角度去看世事,对事不对人;我辈行侠仗义的武林中人,杀人及救人同是一双手,以后看我们怎么去做。”
    张心宝感动地轻拍其肩,习惯性地搓揉双颊道:“受教了!圣僧对我的企盼定然全力以赴,自从学得‘无名一剑’以后,让我有浴火重生的感觉,往后的日子还很长,咱们就同心协力为国为民尽一份心力。”
    太古和尚虽得旷世奇遇,仍不改其玩世不恭态度,笑咪咪的双眼如挂悬月,一颗悬胆大鼻微颤,咧嘴嘻哈,学着张心宝搓揉双颊,道:“小僧愿以张檀越马首是瞻,那些无恶不作的神奸臣擘,他妈的祖宗十八代连阿弥陀佛都不会超渡;先将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,好教恶人幡然醒悟,忏悔过去种种,如此定然重新做人!”
    张心宝知道和尚慈悲为怀不会轻犯杀戒,但其骂人不带脏字,功夫一流深谙禅意,有时真让人啼笑皆非。
    “真是个疯和尚!我建议你暗中去保护迎帝的龙旗銮辂队伍,以防奸人破坏,算是功劳一件。”
    真田边渡忙哈腰为礼,打岔道:“主子,舰艇快要开航了,请您上船吧!”
    太古和尚在空中翻个斛斗,停顿气歇将落地的一瞬间,双脚若踏天梯般空踩几下,整个人好像莲花撑托,如流星闪炽飞逝而去,其聚音成线密意传音仍盈绕耳畔。
    “张兄弟一路保重!咱们‘扬州城’见面了!”
    真田边渡望见这种绝臻轻功顿时傻愣住了,惊颤脱口道:“传言果真不假!这位年纪轻轻玩世不恭的疯和尚,在府衙上空露了一手呼风排云功夫,对着蒙面人又跪又拜,真是举世无双的‘疯癫神僧’了。”
    张心宝喃喃自语,摇头叹息道:“唉!江湖人以讹传讹不足采信,说他是‘疯癫神僧’之人才是疯子,大智若愚,大拙若藏才是其真本性!”
    真田边渡尴尬地嘿嘿乾笑道:“主子既是与他情同手足,且和尚又不算异族人,理应邀请‘疯癫神僧’入舰为族人祈福,提高士气,大振军心!”
    张心宝一呆,竟忘了东瀛人有这种和尚为出征战士祈福的习俗,他却不事先告知而未能留下太古和尚同行,心生懊恼,咒骂道:“马后炮!你真是事前猪脑袋,事后诸葛亮;早说不就能留住和尚为大家诵经祈福了!”
    真田边渡好生后悔,忙备舟亲送张心宝上潜舰,登舟之际,张心宝喟然问道:“花魂与残月上舰了没有?”
    真田边渡脸色一沉,怒气冲冲道:“她们投靠伊贺本家了!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,全是两个贱人出卖您捅出来的祸,枉费主子对其一片爱心,简直狼心狗肺!”
    张心宝若有所悟道:“边渡兄!要憎恶这件事,别厌恶那个人。她们选择叛离我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,而且会因此内疚而痛苦一辈子。”
    张心宝登上小舟要真田边渡坐稳了,双掌凝劲轰抽水面,舟如飞梭直冲江心“潜水舰”,一把攫住真田边渡襟领掠身而上,双双隐入舱门顺手盖紧,庞然大物缓缓潜入水底,冒出滚滚气泡不见踪迹。
    “扬州城”的兴起,始于公元前四八六年“邗沟”的开凿,也就是西汉文景年间,吴王刘濞所开的盐河(又名邗沟,是为通扬运河前身),东通海陵仓(今泰州市),尊定今扬州市区水运形势。
    隋凿通济渠,改造山阳渎,逐渐成为东南沿海漕粮和淮南盐转运枢纽,唐中叶以后发展为国内外商贾云集“富甲天下”,“身怀万贯下扬州”的第一大都会。
    扬州城西北蜀岗中峰以“大明寺”、“平山堂”为主体,林木蓊郁,殿、堂、楼、阁,隐现其中,风景绝佳。
    “平山堂”于北宋庆历八年(一零四八)欧阳修任扬州太守时所建,有“远山来与此堂平”匾额,登堂南眺江南诸山,恰与视线相平故名之,壮丽为淮南第一。
    天气晴朗,一棵大树下。
    张心宝偕陈詙,俱是一身朴素打扮,离舰来到“平山堂”欲凭吊唐宋八大家之诗人欧阳修;但见堂前一座庞大平台居然卖起茶叶及民生用品,摊贩拥挤脏乱,人潮喧哗,三教九流龙蛇混杂,令人惋惜,简直有辱斯文两人因而大失所望。
    陈詙讶异道:“听闻此堂是扬州人文荟萃之地,北宋年间欧阳修曾任此地太守之职,如今放眼所及怎么尽是些贩夫走卒之辈聚集?可见地方官不敬重读书人,有辱先贤古风。”
    张心宝感慨道:“欧阳修老年退隐颖州,六十四岁左右一首《采桑子》中一句‘笙歌散尽游人去,始觉春空!’形容春的繁华、春的生命旋律,固然能令人喜,同时也令人悲;即使春光烂漫之时,已然觉悟到春光不久,繁华转眼即逝,更何况笙歌已散,游人已去,寂寞凄凉心情更何以堪。”
    陈詙双眸荡漾异采,嫣然道:“张郎,听说欧阳修写完这首词不久就去世了,他当时垂垂老矣的心境,使其觉悟一生的繁华有如春天一样,原是一场春梦;骨子里那彻骨的凄凉、孤独,实在值得细细体味。他所留下诸多千古垂世的好词,令人品读赞不绝口;我们虽然年轻,又能留下什么事迹让人凭吊?”
    张心宝微笑道:“咱们继承老皇帝意愿,让大宋龙凤年号延续下去,也算得上名留历史,名扬万代了。”
    陈詙双眸一掠淡淡忧愁,轻叹道:“张郎别傻了!如果韩林儿称帝一统江山后,来个改朝换代,那这段历史哪有你我的份?”
    张心宝双眼怒睁,满脸通红地道:“他敢!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会被天下百姓所唾弃!
    我有一份‘密诏’可以置他于死地。”
    陈詙如泼一盆冷水道:“张郎别忘了韩林儿并非老皇帝直系嫡出,如果是你当皇帝会将太庙供奉赵氏历代先帝的牌位吗?所以不论谁当皇帝,必定改弦易辙另起炉灶,命史官篡改这段龙凤历史,称诵自家祖宗十八代,自命正统。”
    她满口道理令张心宝十分泄气,问道:“詙妹出身官宦之家能洞悉改朝换代之事,不知有何方法防范未然?让我建议老皇帝未雨绸缪!”
    陈詙摇头道:“张郎拥有‘密诏’易惹祸端,说不定北方鞑虏朝廷正暗自窃喜地隔山观虎斗,中原群雄争端无穷年年杀伐正遂其愿,妾身只有一个方法可让您不卷入这场恶斗漩涡。”
    张心宝高兴的请益道:“想不到詙妹是位不让须眉,允文允武的女中诸葛,我正要讨教!”
    陈詙双眸异采频闪,故作撒娇状嫣然道:“时代巨轮不会因我们而停止运转,这一部战乱史永不会休止,历代皇朝天下大治也不过百年,咱们何不急流涌退不蹚这种浑水,隐姓埋名笑傲江湖,多么惬意呀!”
    张心宝一愣,攒眉蹙额不以为然道:“我还以为有何高见!竟是这种消极论调?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,既然身负老皇帝重托岂能轻易撒手而去?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,你真是妇人之见!”
    陈詙双眸一红,近似哀求幽怨地道:“张郎,您知道历代多少深闺妇人悔教丈夫觅封侯吗?妾身此刻心境有如欧阳修一句‘寸寸柔肠,盈盈粉泪。’只盼你我如现今朝朝暮暮相处,不盼您轰轰烈烈去闯一番成就。”
    张心宝轻握其纤纤玉手,感慨道:“詙妹情深意重,令我铭感至中!三日前淮安府衙一役,太古和尚明知秘中鉴是杀师凶手却能顾虑大局暂放私人恩怨;依我的看法,此中必有不可告人的诡谲秘密互相牵扯不清。疯和尚虽有绝世武功,却并非无所不能,还不是被人耍得团团转?以疯和尚之能尚且如此,何况是我?等办好迎帝之事后,咱们先远离宦海笑傲江湖,静观其变再做打算!”
    陈詙眉开眼笑有如花朵绽放般地娇艳,道:“张郎确比疯和尚睿智!深谙明哲保身之道,有些事情不须过问太多,日子反而能过得坦然一点;妾身嫁鸡随鸡永远跟随您快乐过一辈子,即使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日子也都无怨无悔。”
    张心宝兴高采烈提议道:“詙妹,不如咱们与赖燕姬乘‘潜水舰’过海远赴东瀛,那地方没人认识我们,逍遥一阵子再回中原,你看如何?”
    陈詙笑得勉强,却不忍拂其好意,道:“张郎是一家之主,说了就算!先探访民情评鉴韩氏治国才干,好向老皇帝报告,暂时不谈此事了。”
    张心宝温柔地轻握其手迈步走向人群,到处摊贩胡乱摆设,显得拥挤难行,奇怪的是有一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小孩子穿梭人群中,猛拉着行人衣袖乞讨,形态可怜却令人生厌。
    较年长的乞童一双脏手捉住路人衣袖时,虽被赏以耳光,却仍死缠烂打黏着人,教行人不得不远掷一个铜钱让那批乞童追逐过去,众乞童为抢铜钱便拚命大打出手,不顾死活,令张心宝十分讶异不解,这是什么情形?
    陈詙看见张心宝停止脚步观望乞童们打架抢钱,便知他心里在好奇地想着什么,轻扯其袖道:“张郎,世局动荡不安,这种孤儿乞童比比皆是不足为奇,莫扫了咱们参观一代文豪欧阳修祠堂的雅兴,进去凭吊一番吧!”
    说毕,抢不到钱的乞童又围过来对着张心宝及陈詙乞讨,陈詙依样画葫芦,拿一把铜钱飞洒远处,乞童个个忙着检钱不再打架。
    张心宝惊讶道:“詙妹是官宦人家,处事竟这般圆融,好像是经过大风大浪?”
    陈詙一震,心生惊惕道:“人家是看乞童可怜嘛!花点铜钱免得被脏手污黑衣衫喽!”
    陈詙拉着张心宝衣袖要快速进入堂内之际,他常处气机分布全身防范暗算,忽然感觉后下方臀部有一股微弱气息,正要突破气机网罩欲探进来,虽然没有杀气,却不能不防范万一。
    张心宝凝劲剑指打算点破这股微弱力道,蓦地转个身,无坚不摧的剑指顿在胸前立即散劲,自己吓出一身冷汗。
    原来是一名年约五岁的乞童,不及半个身高,伸出污黑小手胆怯怯怯地轻拉着张心宝的裤管,若被其剑指点中,必然毙命当场,当然是一场莫名惊吓。
    陈詙发觉有异,看见张心宝一脸惊慌忍不住“噗哧!”一声抿嘴而笑,其历练不丰的穷紧张模样,令人莞尔。
    乞童双眼灵动,黑白分明,却充满哀意,浑身污秽充满臭味,只穿着开裆裤,骨瘦如柴根根可见,好像病恹恹地脚步不稳,羞涩哀求道:“好心的大爷……黑丸子饿了三天了……
    若再讨不到铜钱……又会挨打……又没饭吃……请您施舍几个……”
    张心宝闻言,识海中浮出一幕——宿世中曾当过乞童,在烈日当中,跪地街头只为乞讨一顿温饱的可怜模样,不由得悲心大发,蹲在地上与乞童亲切道:“黑丸子!是父母打你吗?
    你这么瘦弱又脏又臭当然乞讨不到铜钱,以后洗乾净身子才容易要得到钱,叔叔给你几个碎银,叫父母给你吃个饱,快回去吧!”
    张心宝给黑丸子几个碎银子,乐得他合不拢嘴,双手捧定,高兴道:“黑丸子是没父没母的孤儿,有了这几个碎银拿给‘老大’就有一顿好吃的……谢谢大爷!”
    童言最真,令张心宝脸色骤变,忽尔笑吟吟地指着黑丸子手中的碎银道:“黑丸子,带我去见你的‘老大’,我还有一锭金子要给他,要求他给你过好日子,你说好吗?”
    黑丸子双眼贪婪明亮道:“真的?大爷可不能骗小孩喽!但‘老大’要人在黄昏后才准收工,到时黑丸子再带您去!”
    陈詙黛眉一蹙说道:“张郎动了恻隐之心?但可别忘了前车之鉴,‘缩骨功’变身孩童骗人入壳最为容易了。”
    黑丸子傻乎乎不知她在说什么?只是一睑慌张,真怕张心宝反悔,张心宝微笑一指孩童开裆裤,椰榆道:“这个东西假不了,你没瞧见吗?”
    陈詙双颊晕红,抿嘴吃笑不语,实则藏拙不露,故作不懂这回事,好成全大男人好强的虚荣心,也暗赞张郎的江湖历练逐渐成熟了。
    张心宝成竹在胸,微笑道:“詙妹,利用孩童行乞赚钱之辈非奸即盗,其心可诛,从这小地方就可看得出来,当今政治败坏根本不顾流民死活,劳烦你替黑丸子洗涤一下再换件衣服,待傍晚时分去见乞童群的老大便知分晓,我就在堂内参观等你回来。”
    陈詙双眸闪炽一股很久没有出现的母性光辉,高兴地牵着黑丸子污黑的小手消失在人潮中。
    张心宝四处闲逛,踏青的红男绿女不少,进入正堂瞻仰大文豪欧阳修遗墨,沉醉在诗词意境之中,读起来很容易感动,因为在字里行间常流落出一股不能自己的深情,尤其是那首《蝶恋花》中一句“泪眼问花花不语,乱红飞过秋千去”,简直写到凄绝不堪的境地。
    张心宝正陶醉在凄丽诗境中,忽感身后左右肩膀各有一股炙热气息同时激涌过来,立判只是二、三流角色的力道,凝神警觉却不动声色静待其变。
    张心宝左右侧突然各蹦出一名捕快,横眉怒目地以双手按肩捉臂,采拿人姿态,异口同声斥道:“外地人!你犯了案居然还在此假充斯文学人吟诗,酸气冲天!跟我们回府衙一趟!”
    大庭广众之下,引来好奇围观人群,但有些人见了这二名捕快,却如遇凶神恶煞般,纷纷走避,唯恐不及。
    张心宝冷静如恒淡然回应道:“两位差爷,你们认错人了吧?”
    左侧长相瘦高的捕快,凶巴巴怒斥道:“哪来废话!到了衙门自有人指认你犯罪事实!”
    右侧长相矮胖的捕快,一脸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年轻人犯了案就该敢做敢当,若想反抗便拿铁链锁人,乖乖跟咱们走吧!可免一阵皮肉之苦!”
    话毕,瘦捕快马上解下张心宝腰间悬挂的天狼宝剑,讶异道:“黄八!这小子的剑很沉,一定是个练家子,还是锁其双手较安全!”
    胖捕快黄八轻拍张心宝肩头,微笑道:“唐七!这小子能懂得欣赏诗词,如此出神投入,应读过几年书,就不锁他了,在咱们监护下还怕他跑了不成!”
    唐七一挥手中铁链锁,威风凛凛,怒斥围观人群道:“去,去!别碍咱们公干,否则连你们都锁!”
    人群快速散去,其中竟有人嗤之以鼻咒骂道:“操你妈的高七爷、矮八爷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贪鬼捕快,棺材里伸手——死要钱!”
    唐七脸色一变,气呼呼地想追过去,辱骂之人早已逃之夭夭,黄八仍保持一派我行我素的奸笑样,出声阻止道:“嘿嘿,正主儿要紧!别管贱民胡说八道。”
    张心宝听到有人对这两名扮着黑白脸一搭一唱的捕快,评语不佳近乎诟骂,便知是衙门恶吏地头蛇,专整老实人冤枉,内心痛恨至极,表面却故作惊慌失色,虚与委蛇道:“请问两位差爷,到底是谁指认我犯了什么罪?”
    黄八奸诡一笑道:“有人指认你拿碎银拐诱孩童,虽然说不定是那人看错了,因为不见孩童在你手里;但既有人报了案,总得当面指认好安人心。”
    原来如此,张心宝更加肯定两名捕快是坏胚,必与地痞流氓有所勾结,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,自己一片慈悲竟遭人诬害。
    唐七扮黑脸怒目责骂道:“真罗唆!失踪孩童的家人已经去追你老婆,到时候人赃齐全,若不招供,保证教你脱一层皮!”
    黄八扮白脸奸笑道:“老七!别吓坏读书人,到衙门当面对质看他还能装什么蒜?
    但总得让他辩白一番,表示咱们公正廉明,不欺外地人。“这摆明了吃定张心宝一身布衣,必是学剑不成读书不成而且出身寒门的穷酸,两名捕快不由分说便强押出去,走的方向竟然穿梭过到处违建的难民营,不是往外而是迳往密林中的一处偏僻小屋。
    张心宝知晓是上了贼船,真希望扬州府衙只有这两个败类而已,要不然韩氏脱离不了昏庸无德的罪名。
    小屋内空空荡荡,满地乾湿不齐的稻草充满一股刺鼻霉味,其上竟有二名病恹恹将死的孩童,望见两名捕快进门,如遇鬼魅般惊吓得畏缩身子发抖呻吟。
    “碰!”地两扇门扉被关上。
    张心宝心知这里是那帮乞童的安身处,环境居然不如猪狗,忙趋前双手各按一名孩童额头,发觉高烧不退,浑身被鞭打得伤痕累累恶臭扑鼻,好残忍的虐童手段,随时有断气之虞。
    张心宝各举孩童乾瘦小手诊脉,实则施展内力替两名病童迫出心口上那股积压很久的热毒,逼出其一身黏稠恶臭冷汗;见两童安然憩睡过去,再脱皂布厚袍将他们盖好,此时显露出一身价值不菲的华丽上等氅服。
    唐七及黄八真是财迷心窍,认定张心宝原来是一头大肥羊,在这间偏僻斗室可以任其宰割了。
    唐七抽出取得的天狼宝剑,入手十分沉重,必须用双手才握得住,对着张心宝阴恻恻冷笑道:“阔小子居然装穷?快将你身上的财物拿出来,滚出这个地界!莫教咱们再撞见,否则剥你一层皮!”
    恶形恶状有如土匪,哪像衙门捕快?简直比强盗还像强盗,直接抢钱,真是官匪一家的有牌流氓。
    张心宝一脸悲哀地望着他们,看见病童被虐将死的可怜情景,心中早萌杀机,怒意沸腾到了极点,但为了要再证明一件事,便强按怒火,口气淡然道:“你们真是扬州府捕快?本地衙役个个都如你们这般胡作非为,草菅人命吗?”
    黄八仍然保持皮笑肉不笑令人讨厌之态道:“府台唐建关大人可是税务出身的顶尖人物,规划每名衙役捕快都有抽税管辖区,目的是富足国力,但逼紧了,我们这些下人就必须另辟财源,将你全部的钱捐出来,也算是一种功德。”
    唐七挥动天狼宝剑怒叫道:“臭小子!遇上咱们只要你捐钱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算是慈悲了,若给其他捕快逮到,将你卖给奴贩,你老婆卖到妓院,可是一笔好收入呢!”
    张心宝本是一脸木然,转为怒发冲冠义愤填膺,杀气腾腾顿使室内如冰窖般寒冻,凝劲脚步踩得地面“噗噗”作响,深陷盈寸有馀,此举却吓傻了唐七及黄八,此时再笨也知道逮个武林高手,简直是在老虎嘴边妄想拔牙,吓得脚步慌乱紧靠一起。
    唐七一脸堆满笑容,态度大转缓和地作揖道:“阁下可别乱来!杀死官吏可是重罪……
    您如不愿乐捐……咱们哥俩不会勉强……就此做罢,您请离去!”
    他耸肩轻顶黄八一下,持着天狼宝剑慢步趋向张心宝跟前,霍然之间一剑刺往其胸膛,打算杀人灭口。
    唐七耸肩提剑的一瞬间,张心宝便用气机测出他突然爆出的杀气,也看出其恶毒意向,立即侧身偏向黄八,掼伸右掌攫住其胸襟一撑,迫其双脚离地,左拳蓦地轰向唐七面门,天狼宝剑刺过左肘下顿然落空。
    “蓬!”地一拳命中唐七,轰得他凄厉惨叫有如弓虾般倒弹出去,满脸鲜血头昏目眩,满地找牙爬不起来。
    黄八被张心宝提举起来,闪劲一吐,如丢鸡蛋般抛掷墙壁,轰然声中杂以骨折声,瘫痪一地。
    张心宝嫌脏似地轻拍双手,弯腰捡起天狼宝剑回鞘,用腰巾捆绑背后俨挺背脊,怒喝道:
    “苛政如虎,官逼民反,都是尔等为虎作伥所带来的结果,我自会责问太守唐建关,杀了你们简直是沾污我的双手!”
    唐七虽然鼻梁及门牙被打断,鲜血满面却非致命伤,慌忙爬起扶着骨折严重已是瘫痪的黄八欲离开室内。
    “轰!”地一响,两片门扉被人踢破,飞疾而进三颗血淋淋的人头同时打中两人,一时又跌成一团哀声连连。
    陈詙左腕搂着一身乾净的黑丸子,右手拿着一柄沾满血迹的钢刀杀气腾腾地闯进来,对准惊骇欲绝爬行在地的唐七及黄八脑袋,手起刀落,一刀一个头颅,室内顿显死寂。
    黑丸子把头藏在陈詙怀中不敢看这残忍的血腥场面,吓得浑身发抖。
    张心宝剑眉一蹙,不以为然道:“詙妹,在孩子面前杀人是不良示范,况且杀了这两个不入流的衙门败类,浪费你的力气!”
    陈詙玉容杀气略消,将钢刀丢弃,指着五颗人头恶狠狠道:“张郎有所不知,他们竟连手压迫孤儿行乞,赚取黑心钱,美其名说是收容灾民,实则冒领救济金;这种抹煞慈悲喜舍的行径会扭曲孩子们对人性的仇恨,这种禽兽留在世间只有迫害更多的孤儿寡妇而已,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会泄漏您的行踪,惹来更大的麻烦!”
    张心宝趋前轻抚惊吓中黑丸子的小脑袋,叹息道:“扬州府台唐建关苛政迫使官虐民怨,由这种小地方便可窥其政劣迹,可见他是愚者得宠窃居高位,真是古云:”黄锺毁弃,瓦釜雷鸣‘,龙凤朝廷危危倾矣!“
    陈詙点头赞同,讶异问道:“张郎,您怎会在此狠揍这两名捕快?”
    张心宝将原由始末讲了一遍,陈詙聆听片刻做个总结道:“唐建关贪赃枉法应可确定,张郎现在要明查还是继续暗访?他承袭元人承包制度与地方劣绅挂勾牢不可破,有牵一发动全身的政治危机,您可要三思而后行。”
    张心宝喟然长叹道:“唉!宁可动摇国本,也要揪出这批劣吏顽绅绳之以法,龙凤朝廷若真如虫蠡烂柱,就让其倾颓吧!免得韩氏将来登基称帝,更会陷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中。”
    陈詙双眸异采道:“张郎所说甚是!政治圈就如大染缸,若不呼朋引党利益挂勾就难以成局,您只身闯荡江湖孤掌难鸣,对政治圈很难适应,见机抽身而退才是明智之举。”
    张心宝望着稻草堆里盖袍熟睡的二名病童,感慨万千不胜唏嘘道:“要给下一代一个安适成长的环境,汉族就必须出一位贤明天子,当今群雄并起,由谁来当皇帝最适合呢?”
    陈詙抱着黑丸子,怜悯道:“张郎,咱们尽力而为,听天由命吧!现在该往何处?”
    张心宝接过黑丸子,温柔地牵着陈詙玉手微笑道:“把黑丸子当成自己半天时间的孩子,我们畅游庭园与子同乐,体验为人父母的心境也着实不赖,再找个善心人士给点钱财去安顿这批乞童,免其挨饿冻寒,暂时也只能如此尽点心力罢了!”
    陈詙双颊绯红,紧挨着张心宝撒娇,嫣然道:“张郎……不如咱们自己生一对男女承欢膝下,体会一下家庭和乐,也属人间一大美事。”
    张心宝在她脸颊轻吻一下,纵声笑道:“在我的脑海中浮出一片青青草原,咱们徜徉其中,孩子们放风筝追逐欢笑的场面;这幅美景早晚会如愿的,走吧!偷得浮生半日闲!”
    两人相拥而去,黑丸子感受他们慈爱光辉,乖巧地躺在张心宝怀里,感受从未有过的温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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